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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翰

6k一发完,是想了两年的东西

真的ooc

没想到还凑巧遇上了个元宵,那就祝大家元宵快乐吧

感谢观看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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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第一次相见是在一个夏天,夜里十点四十五分。

剧院的门开在一个偏僻的角落,售票厅的灯光恰好投在路过的楚子航身上,他难得的没能地挡住突如其来的好奇心,进去的时候戏正好演到一半,台上只有一个人,是一个亚裔男孩,穿着厚重的戏服,略显笨拙地向几乎空无一人的台下伸手。楚子航就近在门边上找了个座位,坐下后抬头的瞬间,台上的人恰好看向他。

或许他没有发现他,这只是编排在剧本上的一个动作。

或许他知道我进来了,楚子航想。

剧本平平无奇,演员们带着美丽的皮囊和被耗光了的热情登上那方破旧的舞台。他不一样,他的眼睛比他们的都好看,楚子航想再看看那人的表演,但直到谢幕也没能再见到他。

他进了后台,想着来来往往的演员们走上前,问他们有没有见到那个黑头发黑眼睛的男生。“他的眼睛很好看。”楚子航举起双手,想要比划一下,悬在空中又放下,摇摇头,去找更远处的人了。

哦,那个人啊,他叫李嘉图,他演技很好。刚刚在那边吃饭。楚子航看向演员指的方向,他听着自己的心跳走过去。

但那里除了一张板凳什么都没剩下。

“你只能明天再来了”。负责人狡黠地笑笑,“他每天都来。”

第二天还是同样的剧目,楚子航提早了十五分钟进场,这一次他才完整的看到了李嘉图的全部演出。戏份不多,台词也少,李嘉图的嗓音沙哑异常,像在低吟咒语。他知道了昨天的那个眼神不是一个由剧本引发的巧合。他坐在正中央,他向他伸出一双手来。等李嘉图下场后,楚子航进了后台,人生第一次提前离开了观众席。

后台里李嘉图的戏服已经脱了,白色棉质体恤被汗打湿贴在身上,勾勒出细瘦少年的背。他没注意到一个无关人士的闯入,熟练地拿了盒饭蹲着吃了起来。

楚子航不愿打扰他吃饭,但他没能推掉今晚的社团活动,等了一会儿,还是走上前,用着和李嘉图一样的动作蹲下。

“你叫李嘉图?”

李嘉图嘴角上沾了一粒米饭,惊讶地抬头反问到,“你是中国人?”

楚子航点头称是。

“我叫路明非。”他把盒饭的盖子翻过来,一只手抓着盒饭,另一只手抓住楚子航的手腕,往外面跑了几步。“你怎么进来了?老板不喜欢别人进后台。”

路明非因为几步小跑喘了起来,还没等路明非感到奇怪,剧场的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后。

他的眼神越过路明非笑着看向楚子航,“你今天果然来了。”

路明非疑惑着转头,接着在一阵天旋地转中失去意识,倒在了楚子航身上。

楚子航措手不及地胡乱抓住路明非的腰和肩膀,路明非出乎意料的纤细柔软。

“我知道你今天会来,提前做了准备。他不是剧场的人,是个临时工,但你也看到了,他的戏份很重要。而且他演的很好。”楚子航听着这话,内里的意思听了个十成十,他没能预料到如此荒诞的发展,愣住了。他想到路明非的眼睛、嘴角的饭粒、他手心底下温热的体温。

“不用太担心,他的底细我很清楚,父母双亡异国他乡,不会有人找他。”老板点了根烟,“他过得也挺不好,合租的房间只有十几平,有时吃饭也成问题。”

楚子航舔了下有些发干的嘴唇,他低头看着路明非头顶的发旋,路明非的鼻息蹭着他的后颈,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
他要到了一个数字,一个价钱。

楚子航掏空了自己的钱包,路费也花光了——尽管他有自己的车,但平时并不使用——他背着路明非走过漆黑的无人的街道回到自己的公寓。他把路明非安置在自己的床上,路明非一直没醒,眼底是青黑的眼圈。

白体恤已经干了,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,露出一边骨骼线条凌厉的肩。

楚子航俯下身去看路明非,少年睡的很沉,眼睫毛一颤一颤,像飘落的羽毛。

他伸出手,迟疑地落在路明非肩上。手沿着锁骨移动,然后顺着脖子向上,停在喉结上方。楚子航盯着路明非的嘴唇缓慢地低下头。

手机总会不合时宜地响起。楚子航的理智回到了大脑,他移开手。短信是苏茜发来的,提醒他今晚的社团活动快迟到了。楼下传来汽车喇叭声,楚子航整理了一下衣服,为路明非压好被子的角落,留了张字条,压在床头柜的闹钟下。

再回到家时已经接近凌晨一点。在聚会上楚子航几乎没做任何事,他独自站在角落里,似乎是不被人喜欢的存在,而事实是他拒绝了一个跳舞的邀请以及几杯香槟,每个人的目光都或长或短地停留在他身上。他想早上路明非醒来后要如何解释,是不是应该为他准备牙刷等一系列私人用品。

楚子航打开灯,路明非就坐在沙发上,正儿八经的,像被家长罚坐的小孩。

“是你啊。”路明非说完这句话就沉默了,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,这种事情时常发生,他曾经在路上和几位成功攀上高枝的同事擦肩而过,只是他没想到会轮到自己。他不知道要做什么,他检查过了,他们没有发生什么,路明非想别人是怎么做的,难道他应该做些什么吗?

楚子航沉默着换上拖鞋,从顺路捎回来的日用品袋子里找出一双放在路明非脚边,“这是你的,暂时用着,牙刷我也准备了。你要吃点什么吗?”

帅气有钱又细心的男人不应该没有对象。路明非看着拖鞋,我应该做点什么吗?他的手动了一下又放回腿边,他低着头回答:“好啊,辛苦你了,要我去做饭吗?虽然不是专业的但也还不错。”

“我去就好。你有什么忌口吗?”

“没有没有。不挑食。”

等楚子航进了厨房路明非才穿上拖鞋。

大小刚刚好。

楚子航打开冰箱,冰箱里并没有多少新鲜的食材,尽管他的手艺在照顾妈妈时锻炼的很好,但独处的时候他更愿意用微波炉食品来换取时间。他翻找了一会儿,挑出两个鸡蛋,半颗卷心菜,一个番茄,另外拿了一包即食鸡肉,简单的炒了两个菜。

他们沉默着吃完饭,收拾完碗筷并排坐在沙发上。路明非打开了电视,里面播着罗马假日。楚子航问他:“你住在哪里?今晚要回去吗?”

“啊…没关系。没什么重要的东西。”

“那我先去铺床,你休息好了我再送你回去。”

安妮公主在长椅上入睡。路明非问楚子航:“你花了多少钱?”

“……134磅。”楚子航转身想要道歉,路明非打断了他,“倒也还不错……”是因为他是个亚裔吗?还是因为楚子航是个亚裔?路明非看着赫本,他不想回那间剧院了。

“我很抱歉。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
路明非摇头,“我早该想到的。”

楚子航的手指紧张地扭曲着,“那你要留下来吗?”路明非僵住了,“…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。”他想到街上擦肩而过的女人。

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。”




楚子航要忙学校的事,停留在公寓的时间并不多,他起得很早,留下简单的早餐给路明非。路明非无所事事,从书房里凭着直觉挑选书籍观看。他试着去附近的餐厅应聘,他提供不了证件,只好放弃打工的念头。楚子航有时会在装好牛奶的杯子底下压一张钞票,路明非便拿去租DVD、买一些新鲜蔬菜、挑一张游戏碟。他穿着楚子航给他买的几件白色体恤和浅色牛仔裤,等着楚子航五点整踏入公寓大门。

他们从不深入对方的生活,像是生疏的合租室友。

对楚子航来说,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,日常开销稍微大了一些,他依旧每晚给远在中国的妈妈发一封邮件。他写,他遇到了一个人,那个人会下意识地说白烂话,演的话剧很好看。次日妈妈就大惊小怪地打来远洋长途,嘴里都是些想见见我们子航喜欢的人的话,又问对方是哪里的人,今年过年回不回家,能不能把人带回去见一面。楚子航熟练地糊弄过去,挂了电话,又去给路明非准备早餐。

他总是回想到那个晚上,路明非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,他需要将双腿岔开一小段距离才能有条不紊地应对那个油腻的男人。路明非的胸膛微微起伏着,两人的心跳混在一起,他低头想要亲吻路明非。

被雷声吵醒的时候楚子航一时间竟没能反应过来。伦敦难得的下起了暴雨。他准备去客厅喝点水,却发现路明非的房门开着,路明非裹着毛毯靠在沙发转角处。楚子航凑上前,发现路明非把头也缩在里面。

是被雷声吓的吗?楚子航这么想着,伸出手,一点点掀开了路明非蒙在脸前的毛毯,路明非猛地伸手抬头,他抓住楚子航的手又迅速松开,两人的视线毫无遮掩地对上了。

“你怎么醒了?”

楚子航没有回答。

路明非心里的白烂话只为打破这一刻的尴尬蓄势待发,他该怎么解释他想要看一场雨却没有胆量面对雷声的事?他没发现楚子航慢慢凑近他。

楚子航亲了他。




楚子航所在的狮心会开始筹划起了今年的活动。虽然扮演着会长一角,但筹划活动从来不在他的工作范畴内,他不适合这一项工作,不如交给其他人。因此在会议上他真真切切地为自己要出演话剧而感到诧异。剧目已经定下,耳熟能详的《莎乐美》。

“我不觉得我能演好这个角色。”楚子航拿着打印好的剧本对兰斯洛特说。

会议室里没人说话。他知道大家都希望他来演约翰,他不常说话,总是一副表情,也几乎不表达任何情绪,勉强算是和这个角色相似,同时,这是一个好的卖点,人们会为了看他而赶来。

楚子航盯着剧本,接受了安排。

他回去的时间更晚了。楚子航留在学校里接受特训,他念到:“主来临了,神的儿子来临了,半人半马的怪物已经躲进了河水中,海妖们也离开了河流,藏到了森林的书从中。”要注意语气,音调起伏,他不用做太多,服装遮挡着他的身体,他面对美艳绝伦的莎乐美不为所动,“看着我的这个女人是谁?我可不想让她看着我。她为何要用涂着金粉的眼睑下那双金色的眼睛望着我?我不知道她是谁,也不想知道。请她走吧,我不会对她说话的。”他想起路明非向他伸出双手,“别靠近我,索多马的女儿,用一块纱巾盖上你的脸,把灰涂抹到你的头脸上,到旷野上寻找上帝的儿子吧。”




离正式演出还有一周时,意外发生了。也不算糟糕的事故,演莎乐美的夏弥被自行车撞倒在地,伤到了脚踝。伤筋动骨一百天,是没办法赶上演出了。

预备演员的效果并不好,他们又花了一天时间挑选新的演员,备选方案有了几个。楚子航九点回到公寓时路明非已经做了晚餐,穿着睡衣缩在沙发里打游戏。

饭已经凉了,楚子航吃了一点,他坐在沙发的另一端问路明非:“下周我们要演莎乐美,女主角来不了了。”

路明非配合地点头,“那你们找到替代的人了吗?”

“有准备。”

“那就好,他们表现不错吧?”

楚子航捏着沙发角,他被突如其来的想法击中了,“……你要试试吗?”他看向路明非。

路明非手下一顿,电视机里的小人掉进了鸿沟。“你说什么?”

“不愿意也没关系,我会处理好的。”

路明非放下手柄,“很麻烦吗?”他和楚子航对视,“我的意思是……你想看我演吗?你觉得我演得好吗?”

“我看过你的表演。”

“你想看我演吗?”

“想。”

你跪倒在海岸上,称他的名字。等他来到你面前,凡称他名字的他都会来到其面前,你就跪在他的脚下,求他宽恕你的罪恶。

路明非拿着剧本念到:“……你的嘴唇仿佛是象牙高塔上的一段红带。仿佛是由象牙刀切出来的石榴……你的嘴唇比起踩在酿酒桶上的脚要来得鲜红。你的嘴唇比起出没神庙上鸽子的脚要来得鲜红。它比起从林中走出的屠狮者的脚要来得鲜红。你的嘴唇像是渔夫在破晓的海上所寻获的血红珊瑚,……它就像是波斯国王以朱砂染就,又缀以珊瑚的弓弩。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能像你的嘴唇那样鲜红……请允许我亲吻你的嘴唇吧。”他的眼神从剧本移到楚子航的眼睛里,楚子航说不出话了,他合上剧本,斟酌着自己的语句:“明天我会来接你。已经两点了,好好休息,晚安。”

演出当天他们不负众望地吸引了一大批观众,有人坐在阶梯上,只为见见楚子航饰演的约翰和那个神秘的反串角色。

楚子航没能提前见到路明非,他看过那套演出服。路明非是否会适合?

灯光亮起,主持人上场又下场,他站在幕布后方。

路明非正对他走上舞台。




莎乐美,莎乐美,为我跳一只舞。我求你为我跳一支舞吧。

为我跳一只舞吧,只要你肯为我跳舞,你可以像我求一样你想要的东西,我会给你的。对,为我跳一只舞,莎乐美,然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,哪怕是我一半的国土。

凭我的生命、我的王冠和我信的神起誓,所有你想得到的东西我都会给你,哪怕是我一半的国土,只要你能为我跳一只舞。哦!莎乐美,莎乐美,为我跳舞吧。

你肯定没在听我说话。不过请你冷静像我一样冷静,我就是一个完全冷静的人。听好了。我有一些藏起来的珠宝,你母亲连见都没见过,漂亮的珠宝。我有一个珍珠项圈,上面的珍珠排了有四列,就像一串月亮联结在一起,放出银色的月光。他们就像一个金色的网兜住了五十颗月亮。它以前属于一位王后,她把他戴在自己象牙般白皙的胸脯上。等你戴上他的时候,你会像一位王后那样光彩照人。我还有两种紫水晶……怎么样?莎乐美,有你想要的了吗?想要什么只管跟我说,我都会满足你的。你开口问我药的东西,除了一样,我都能给你。我愿意把我所拥有的一切给你,只除了一个人的命。我愿意给你最高祭司祷告时戴的披巾,我愿意给你神殿的帐幔。

约翰,约翰,你是我唯一爱上的男人,其他的男人都叫我恶心。可只有你是美丽的,你的身体是白色银座上的象牙柱,是一座满是鸽子和银白色百合花的花园,是一座装饰着象牙板的银塔。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像你的身体一样洁白,像你的头发一样乌黑,像你的嘴唇一样鲜红。你的声音宛如一座散发着奇异香味的香炉,当我凝望着你的时候,我听到了奇异的音乐!啊!你为什么不看我呢,约翰?你把自己的脸藏在了你的双手和你的满口的诅咒后面。你满心想着见你的上帝,这使你的双眼犹如蒙上了绑带。是啊,你见到了祂,你的上帝,约翰,可是我呢,我呢……你却一点儿也看不见。如果你看见了我的话,你一定会爱上我的。因为我看见了你,约翰,还爱上了你。噢,我是多么的爱你啊。我现在还依然爱着你,约翰。我只爱你一个人……




毕业典礼时路明非去看了,他们依旧没有一张独属于二人的合照。时间改变了很多,路明非有了工作,楚子航决定继承公司,他们要搬回国内,房子已经挑好。路明非甚至见过了楚子航的妈妈。

那是一场意外。苏小妍提早了两个小时到达公寓门前,她想给楚子航一个小小的惊喜。接路明非的车停在附近,门是开着的,苏小妍推门而入,遇见了正准备去厕所拿东西的路明非。等楚子航回到公寓时,苏小妍已经拿出了钱包里楚子航小学的照片给路明非看。

“子航这个人不太会说话……他和我提到过你,我还问他什么时候带给我看,结果还要我自己找上门来。”

“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,这又不是什么大事,能遇到他喜欢的又碰巧喜欢他的就不错了。你不要太担心……虽然他不常提什么情情爱爱,但心里都知道,你放心使唤他就好,他就适合使唤,千万别有心理负担。要是哪天他闹别扭了就来找我。”

楚子航有些对付不来,应付两句就溜进了厨房。他把苏小妍安排在附近的酒店,那里的服务员都是个顶个的帅哥,她应该会很开心。

路明非洗着碗,想对身边一同洗碗的楚子航说些什么,“你妈妈……”起了个头却不知道怎么接下去。

“我爸……原来的那个,骗我妈是个有钱人,直到婚后这个骗局才被戳穿。那时她已经怀孕了。高中的时候我爸车祸去世,我妈就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了。”楚子航擦干净碗,“大部分时间我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。”

“她挺好的。”路明非放掉水槽里的水。

他和楚子航说过自己那对世界各地四处飞,最后干脆失踪的父母。苏小妍握着他手时的温度他还记得。

路明非坐在书桌前,找出信纸,又下了雨。




路明非不见的当晚楚子航坐在书房里,桌上摆着一系列他要处理的文件,最上方是一封被拆开的信。他盯着那些文件,两小时看了十个字。凌晨四点,楚子航揉着自己发涩的眼睛,起身想给自己倒一杯水,他走进路明非房间,这里没有什么变化,路明非甚至没把拥有的几件衣服都拿走,空气中还残留着路明非的味道。

他没能明白路明非离开的原因,正如他不解于自己的失常。他像罗盘坏了的船,往错误的方向越走越远,他的生活变得愈发难以应付。

他想,这都是因为路明非。

他想,如果他能找回路明非,或许他的生活能正常起来。

他想,路明非为什么会离开他?

很多人来到他的公寓,看着他不发一语。

楚子航不解于他们的沉默,他告诉他们,“我好像忘了什么。”最后再也没人来看他。

楚子航找遍了他们去过的每个地方,他带路明非走过很多街道,去过很多店铺。他们的手指勾在一起,雪融化在他们的头顶上。他在音像店要来了路明非的借阅记录。

他回了国,把路明非留下的东西放在待命已久的房间里。管理公司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,闲暇时他会用一个晚上的时间观看路明非借过的影片。偶尔也会玩路明非留下来的游戏。

儿时家里没有电脑,他不受同学们的欢迎,游戏之流通通与他无关。路明非偶尔会为了凑数找他一起玩,他并不能享受其中的乐趣,只觉得这么和路明非相处异常放松。更何况他很难拒绝路明非的要求。

尽管楚子航一直有在世界各地寻找路明非到踪迹,但多年下来这更像是被惯性趋势的行为。因此在收到邮件时他一时没想起来这个隐藏的部门。

那是个偏僻的海边小镇。这里没人知道路明非的名字,楚子航便像第一次寻找路明非时那样,称他为黑头发黑眼睛的男生。

楚子航敲了很久的门,估计是还没回来。他往海边走去,中途停下来脱掉鞋袜拎在手上。海滩上空无一人,空气中都是咸腥味。

路明非捏着一朵花,没有说话。

他看见海风吹起黑色的头发。

我吻到你的嘴唇了,约翰,我终于吻到你的嘴唇了。






-end -








结局是我想的第三版结局,从一开始虐得我自己都难受的版本变成了现在这样,可能是上年纪了想看甜的东西。


分了四天写完,每次都要等到晚上一点半以后听着1995找到感觉才能开始动手。如果觉得还不错,大抵是因为莎乐美,我真的很喜欢王尔德,只是我太菜了,只配喝喝他的洗脚水。


有一些想要说明的东西,可能后面会发一些心得啥的,不过我很懒,也许就这么算了。


非常感谢帮我看了文的大佬,没有捉虫就发给你们真的很对不起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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